能达到我的六成,我心里就非常高兴了,但没有。“
“说到底,是想着投机取巧,不肯下那些个笨功夫啊!“南瑾瑜声音清冷。
……
几人都是当今大家,胸中典藏甚富。尤其肖瑯本是京城人,与各位老先生交往甚密,说起来更是口若悬河,让人眼界大开。
说起溥心畲这位旧王孙,趣事颇多。
天赋这东西跟权利一样,是不讲道理的。
正如肖瑯所言,溥心畬于画上并不以功力称绝,而是以超绝的天赋横压一代。
溥心畬画山石树木,从来没有像《芥子园画谱》等画谱里所讲的,用那样子的皴法、点法和一些相传的各派成法。
而且他独出机杼,有时钩出轮廓,随笔横着竖着任笔抹去,又都恰到好处。
但这种天真挥洒的性格,却不宜于画在近代所制的一些既生又厚的宣纸上,由于这项条件的不适宜,又出过一次由误会造成的佳话。
一次有人托画店代请先生画一大幅中堂,送去的是一幅新生宣纸。
溥心畬照例是满不在乎地放手去画,甚至是去抹,结果笔到三分处,墨水浸淫,扩展到了五六分。不问可知,与溥心畲平常的作品的面目自然大不相同。
那位拿出生宣纸的假行家当然就不会愿意接受了。最后这件生纸作品,反倒成了画店的奇货。由于它的艺术效果特殊,竟被收藏家出重价买去了。
溥心畬还有一件流传的故事,谈者常当作笑柄。
有一次求画人问溥心畬,所求的那件画成了没有?
溥心畬手指另一房屋说:“那要问他们,问他们画得了没有?
这句话如果孤立地听起来,好像溥心畬家中即有许多代笔伪作。
但其实是断章取义,俗语不实,流为丹青。
要知道溥心畬的书画,只说那种挺拨力量和特殊的风格,已是没有任何人能够完全相似的。所谓问他们画成的,只是加工补缀的部分,更不可能先生的每件作品都出于他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