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律府。
三公九卿就位。
嬴城也没有多余的废话开场。
“诸公昨日之论,都在这里了!”
“廷尉所定,是最具律法的判决,奉常府所定,要比廷尉所判略轻,少府所定,是按照现有秦法所判决。”
“大史令所定,和奉常府相差不大,司直所定,和廷尉所出相差不大。”
“至于太尉府,怎么说呢,甚至要比廷尉所判更加严重,而淳于越二人却有太过讲求仁德而忘记了行恶之事必须要以外力进行强行修正。”
下方的众人没有人说话。
并不是心不在焉,而是等待嬴城定论。
这种各打一耙,各挑好坏的事情,是他们经常干的事情。
纯粹只是开场白,听听就好。
但是。
所有人却端正了起来,极其认真的盯着嬴城。
因为一旦开始这样的论调,那么,也就意味着有确切的想法。
至少已经在自己的想法之中,有了明确的定论。
嬴城笑了笑,并没有挨个去指出各府所出的判决具体有哪些错误。
因为这些判决,站在不同立场上面,判决是没有错误的。
只是个人对一件事物判定的不同,无法强加。
而他,也需要说出他自己的认定。
且,他接下来所说的,并不一定是正确的。
“第一个,我认为,礼教轻判,不能重判,但不得不判,徒刑五年,以礼教化令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理由是,乙并无抛弃或者作为子的应尽责任的行为,甲已经无生念遂令乙,乙从,轻判的原因是父慈子孝,判刑的原因是其的确有弑甲的行为。”
“礼教的依据是避免乙因此而产生其他念头造成其他危害,纠正其思想。”
“徒刑五年的依据是对其犯罪的行为进行惩罚。”
嬴城说完,稍微停顿了一下。
给了众人思考的时间,但没有给众人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