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严川三人,宋中阳选择回到自己家里,刚刚那只巨兽脖子上的狼牙甚是眼熟,就是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他将那把被严川夺走的匕首擦拭干净,收入腰间。
自三年前他离家去中州谋生,中途就没回来过,昌州穷苦,有很多百姓温饱尚不能够。他从前在蔚州跟着师父学打铁,后来出师回到石鼓村,花了大量精力在生产农具上,可他生产的农具成本高,售不出价,搁置了好久都没卖出去,最后竟将倾尽心力的农具做了彩礼,才娶上媳妇。
成婚两年,得了个儿子。至今已有三年未见,不知道还会不会认识爹爹。
在中州的日子,他没有一日是不想念家乡的,如今回来了,却连亲人的面都见不到。
父亲身体不好,家里的农活都是母亲和媳妇操劳,有时候邻里邻居完事的早,还会来帮忙做点事,他心里一直十分感激。
夜色既深,宋中阳倚靠在炕边,半梦半醒间,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阳阳,阳阳,到这来。”
梦中之人面目模糊,怎么瞧都瞧不真切,宋中阳随着那人的呼唤,一步一步跟上前去。
“阳阳,你父亲把锄头放哪了?你家地里的草忒高了,锄头在哪,给你家铲铲地去。”
“阳阳,跟你说话呢,你看到锄头了么?”
宋中阳的视线突然定格在那人的脖子上,一只狼牙项链。
“四叔,锄头在院里呢!”梦里的宋中阳指着墙边的锄头说道,正要往那走,忽而脚下一空,宋中阳从炕上摔了下来。
“四叔?四叔!是四叔!”宋中阳悲切道,挂着狼牙项链的,是四叔啊!
他提着灯笼跑到了杀死巨兽的地方,如他所料,那条狼牙项链就躺在那里。
是四叔被那魔物所害,还是……还是四叔就是那魔物?
那么父亲、母亲、妻子、儿子、乃至全村的人,岂非都陷入了危局。
宋中阳拎着灯笼就往南走,他要去县里报官,一下子消失这么多人,还有魔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