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有了点钱就不会过日子了。”冲着窦氏问:“对吗?”
窦氏脸庞红扑扑的,只是笑并不说话。
当晚,一家人其乐融融,江川说了一路的见闻,大家啧啧称奇。
江翁喝了一口酒,道:“这酒寡淡了些。”
江媪推了他一下,道:“有酒喝还不满足。”
江川笑道:“这是行酒,若要喝醇酒,五十文一斗,待我下次赚钱了再买吧。”
江媪问道:“这次你到底挣了多少钱?”
江川得意洋洋道:“你们猜。”
大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江川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文?”江翁惊呼起来,手中的酒也洒了出来。一家人辛苦种一年田地,不过得十五斛粟谷,值两千文钱。江媪喜得说话的声音也在打颤:“可以买两亩地了,可以买两亩地了。”
江川面带遗憾说道:“若有本钱入股,赚得还要多。”
江翁喝着酒,醉醺醺道:“做买卖不易,有本钱或许也会亏掉的。”
江川扭头连声呸呸,道:“还没做呢,就说这般扫兴的活。”
江翁神色尴尬,低头喝酒,江媪也不想他太过冒险,便道:“去了一趟就拿回两千文,不少了。”
江川不以为然,呡着酒沉浸于遐想中。
第二日,他将秦奋请到家了,说是江家的恩人,江翁江媪自然千谢万谢,吩咐窦氏下厨整治几样酒菜。
屋里虽然简陋,却也整洁,众人席地而坐,窦氏将酒菜分别摆入一张张素漆棜案,次第捧到各人面前,众人举杯,其乐融融。
秦奋见那窦氏荆钗布裙,难掩天姿国色,嗟叹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