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悍带着陆平陆安走进太仓县城,沿途鸡飞狗跳,家家关门闭户,谁也不敢跟张悍打照面,生怕被瞪死。
张悍也没办法,解释也没用,毕竟他比原主还凶,更适合妖瞳阎王这个诨号。
没过多久,三人来到丽春园,伙计们乌泱泱跪了一地,老鸨双手高举,捧着银票,哆哆嗦嗦,极为畏惧。
“张爷,张大爷。”
“丽春园的银票都在这,一共五万两,您拿好,请饶我们一命。”
陆平和陆安看愣了,锦衣卫想讹钱,还得找个由头抓人。
张悍可好,都不用说话,就有人上赶着送钱保命。
不愧是妖瞳阎王,不愧是东海最凶恶的海盗!
可惜,他现在戴罪立功呢。
这时候不适合抢劫。
张悍无奈说道:“爷今儿不是来抢劫的。”
老鸨愣了,问道:“妖瞳阎王还有不抢劫的时候?”
张悍瞪了她一眼,把一百两银票拍在桌上。
“给我开间房,放热水,爷要洗澡,再把理发、净面的师父都找来。”
“顺带去成衣铺,按我身量,买件新的武士服。”
“这一百两,你看着花,把这两位锦衣卫伺候好就行。”
陆安笑开了花,说道:“张叔,不能让您破费。”
陆平不悦道:“陆安,这就是你的不对,长辈所赐,晚辈不可辞,尊卑辈分不能乱。”
虚伪!
张悍有点郁闷,说道:“咱们年纪相仿,你俩能不能别喊我叔?”
陆安说道:“您跟我们老叔陆锦兄弟相称,就是我们的长辈。”
陆安说道:“我们现在叫您叔,等您当官了,还有人上赶着给您当儿子呐。”
张悍颇为无语,没理他们,转身上楼。
他半年没洗过澡,昨晚又是一场大战,人血、妖血、海水,各种烂七糟的东西,溅了一身。
又臭又腥。
张悍是个现代人,忍不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