虏一旦无岁不犯,而我无克敌之兵。”
咳咳!
谭纶说完不由得捂嘴猛烈咳喘起来。
朱翊钧道:“赐梨汤于谭卿一碗。”
“谢陛下!”
谭纶没想到朱翊钧依旧早有准备。
而赵贞吉这里也没再多言,和王国光一起坐了回来,显然认可了谭纶的观点。
而这时,朱翊钧则看向其他人:“还有要说的吗?”
“有!”
海瑞起身道:“陛下,严追漂没与克削粮食者所造成的亏空,其实也符合元辅觉民行道之意。”
“是吗?”
海瑞继续道:“陛下,今年不暂行清丈田亩事,是为了先进一步催逼天下官僚尽快意识到清丈田亩需要推行。而如今,朝廷严格考成,严肃吏治,严追亏空,则必让天下官僚意识到,清丈田亩需要尽快推行,不然朝廷一日无财就会一日不停地抄家补亏空。”
“与让官绅如实缴纳税赋相比,总比让天下官僚惴惴不安担心自己哪一天被抄家补亏空要强。”
海瑞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海瑞这话,在场的其他阁臣公卿还是同意的,只是不好明着附议,毕竟谁也不好都说自己不怕被抄家。
事实上,真正不怕被抄家的也就只有海瑞。
也就使得,眼下整个御前赐对,又成了海瑞一个人发言的地方。
海瑞继续说道:“至于行此酷政之恶名,自然由臣承担即可。至于被抄家者,诸公大可举其人情功绩为其求情,陛下亦可示宽仁于他们,但必须抄没其家补亏空!”
吕调阳、张四维、王国光三人皆作塑像状。
赵贞吉这时倒是没有沉默,反而称赞起来:“陛下,臣认为,海公此言,乃是良言,让一二贪官哭,总比将来让天下所有军民哭要好!”
“很该抄没一两个!让天下官僚们知道不解决国帑不足,自己也会不得安宁!”
“何况,有陪伴陛下之功,更有顾命之责的内廷大珰冯保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