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的疼痛容易忍耐,顺着目光和嗓音传来的恶意如同冬日的寒风,无法忽视。
女孩抬起头,看向母亲的脸没有表情,但在眼眸的深处,可以见到恐惧的光芒在闪动。
森谷裕子看到了那道闪动的光,她感到满意,恐惧是敬畏,是权力的体现,她染上赌瘾后,已很少能从别人身上见到这样的情绪。
“没有钱。”女孩扭开头。
“什么没有!我不是让你去外婆床头拿的吗!那个老太婆就喜欢把钱放在那里!”森谷裕子不满意女儿的回答,她手掌的力道再次加重。
女孩咬紧牙齿,疼痛增加的一瞬她差点儿叫出声来,随后,她迅速适应了这份苦难。
她看着母亲的脸,目光哀求:“不能再偷了,会被外婆发现的。”
“什么叫偷,那老太婆的钱不就是我们娘俩的,拿自己的钱怎么能叫偷?就算偷……拿不到,你和那老太婆说,学校要缴费。订杂志的钱,参观活动的钱,说你想要和同学一起买什么东西,我不是教过伱怎么找借口吗,你为什么不找!”
森谷裕子的话语逐渐暴躁,想到今天没有钱可以坐上赌桌,她的笑容变得僵硬,表情管理处在崩溃的边缘。
女孩敏锐察觉到了这暴雨降临前的氛围,她的肩膀一颤,忙解释说:“今天真的要交午餐……”
话没说完,她意识到了不妙,忙捂住自己的嘴,但已经晚了。她已泄露了肉的香气,豺狼寻味而来。
森谷裕子露出灿烂的笑容,这不再是假笑,而是真诚的快乐,是打出麻将的快乐,是掀开扑克的快乐。
“今天要缴午餐费是吧?钱就在书包里?”森谷裕子松开女儿的一只肩膀,伸手去抓红色的书包。
“不行!”女孩挣脱了她的手,后退两步,两只手臂抱住了身后的书包。
她的声音颤抖:“今天就要交的!”
“妈妈知道,妈妈还会要你的午餐费不成?”森谷裕子看看四周的行人,朝女儿招招手:“快回来,妈妈要帮你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