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进几句谗言,好让自家老爷彻底厌了那许韶蓉。
可这等容易拆穿的谎话,她终归是不敢乱说的。
故而也只是讪讪分辨道:“奴婢半路上撞见张安家的送公文进来,一着急倒忘了去知会她。”
王守业脸上的不悦这才消减了些,将袍袖一挥,不耐的催促着:“那你还在这里愣着干嘛,赶紧把她给我领过来!”
娇杏不敢怠慢,忙提起裙角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目送她出门之后,王守业的目光往那山字笔架上扫了扫,想到就这几步路的功夫,也未必能练出什么来,便心安理得的坐在圈椅上闭目养神。
而红玉不待吩咐,就将十根春葱也似的指头,在他双目四周掐捏搓揉着,又探问可要敷些药膏。
“算了,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这是药三分毒的,能少用就少用。”
王守业有一搭没一搭的否了,心下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忽悠那侍郎千金。
其实原本他也曾琢磨着要徐徐图之,来个先收心再收身什么的,却无奈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与人品,一不留神就直接酒后无德了。
要说这无德有德的,本也没什么干系,反正也不会有人为此批判自己,大不了以后再慢慢磋磨也就是了——日久生情在这盲婚哑嫁的年头,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但红玉瞒着他在背后搞的小动作,却让王守业有些措手不及。
依着张四维的进展,那娇小姐多再有个十天半月,就能掌握符篆的力量。
无论从哪方面考量,自己都该抢在这之前将其收服——至少不能让她满心怨愤,做出什么有损王家的‘傻事’来。
只是……
究竟该使个什么套路呢?
“老爷。”
红玉的轻声呼唤,让王守业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却正对上那翦水瞳仁里抹不去的忐忑。
“又怎得了?”
嘴里问着,王守业却没指着她回话,顺势将其拥入怀里,在她耳畔轻声道:“事情既然过去了,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