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管事狐疑的转过头,见是严世蕃的亲随小厮严宽,便压低嗓音问道:“这时候过来,莫不是有要紧的差事要禀?”
“什么都瞒不过您老的法眼。”
那严宽赔笑着道:“实是小阁老嘱咐过,得了那边儿的消息片刻都不能耽搁,所以……”
“既然是要紧事,那就进去再说吧。”
管事打断了他的话,径自推门而入。
那严宽随在后面,竭力装出乖巧状,那一双提溜乱转的眼睛,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往那些妇人们身上扫量。
直到进入里间,他这才真正收束了心思,自顾自的跪倒在地上,膝行到了罗汉床前静候着。
等到管事悄没声的退出寝室,又顺手带上了房门,严世蕃这才拿眼皮夹了严宽一眼,慵懒的问:“山海监那边有动静了?”
“回小阁老的话!”
严宽忙将上半身挺直,脆声回道:“刚入夜,白监正就遣人去了景王府上,只不过派去的并非张守备,而是山海监经历周吴晟。”
“周吴晟?”
严世蕃眉头微蹙:“什么出身?”
“倒也不是外人。”
严宽忙解释道:“是十七姨娘的娘舅,平时也常来咱们府上走动的。”
严世蕃不置可否,半晌又追问:“那王伯成呢?”
“王守备去了东厂。”
“东厂?去东厂作甚?”
“好像是赎了两个犯妇回家。”
那严宽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的用眼角余光窥探着严世蕃的脸色,见其似有不悦之意,便忍不住多嘴道:“既然能去东厂赎人,料来身子无甚大碍,可却偏偏不肯回衙门里任事,这人怕不是也想疏……”
啪~
标着二十三的犀角花牌,陡然砸在了严宽脸上,疼倒未必有多疼,却吓的他慌忙匍匐在地,抖的仿似筛糠一般。
良久,才听得严世蕃骂道:“出去掌嘴二十,牙酸嘴臭的东西,也敢来我面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