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又叹息一声:“眼下这形势,小阁老不宜再与成国公为敌,若能就此化解两家的恩怨,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严鸿亟是八月初一变成白痴的,这还不到三个月的功夫,就想着把手言和了?
这朝堂上永恒的,果然只有利益二字。
白常启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王守业自不好再正面拒绝。
迟疑了片刻,他忽地想起个人来,于是忙道:“大人,我听说严公子的妻舅,眼下就在锦衣卫里当差,既是要化解两家的恩怨,何不示意由其领队?”
“严公子的妻舅?”
白常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倒的确……不对!”
说到半截,他忽然眉头一皱:“我记得严公子的正室,好像是忠诚伯的侄女吧?若点名由他带队,会不会让成国公产生误会,以为咱们要帮陆家出头?”
果然不愧是曾在严府,用胭脂涂面做过小丑的人,对严家方方面面的关系都十分熟悉。
“竟有此事?!”
王守业见没能糊弄过去,当下忙装出惊诧的样子,躬身道:“卑职不明就里,倒险些铸成大错。”
白常启倒很是体谅,摆手道:“你来京城还不到半年,不知道这些事情也很正常——不过既然有此一节,再让此人出面领队,就不合适了。”
“这……”
王守业故作迟疑,吞吞吐吐道:“其实大可做些变通的。”
“如何变通?”
“成国公近来正在大肆排挤陆家遗下的势力,严公子的妻舅想必也在其列,咱们何不顺水推舟,借着这个由头将他调到山海监来?”
“这样一来,既能证明咱们无意染指锦衣卫,又可以顺势卖个人情给小阁老。”
“嗯。”
白常启微微颔首,却并未就此应下,而是突然提起了乔氏:“那葛长风的妻子现在何处?”
“在卑职家中。”
“能否借其引出葛长风,又或是白莲教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