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依着王守业的意思,是想派人把乔氏送回家中。
但考虑到她身怀六甲,而自家又没个能遮风挡雨的代步工具,故此最终还是把她安置在了后院西厢,与娇杏做伴——前院实在是塞不下了。
却说乔氏在西厢房里,惶惶不安的独处良久,忐忑的心境渐渐平复,便想起自己之前苦苦哀求,却还没得到王守业半句回应。
于是她忍不住隔着门帘,望向了对面的东厢。
方才那俏丫鬟临走时,说是要去伺候王守备洗漱,现今她既然还没有回来,想必王大人应该也还没有睡下。
自己要不要过去,再苦苦哀求一番?
可万一引来什么误会,这深宅内院的,却不是外面可比……
左右为难了许久,乔氏还是毅然决然的挑开了门帘。
葛长风因是依仗亡妻起势,身边的仆役管事,倒有大半出自亡妻家中。
他在的时候还好,眼下生死未卜前途难料,那些旧仆们便纷纷揭竿而起,簇拥在小主人身边,反将她这主母当成了外贼提防。
照着如今的势头,一旦葛长风真有个什么好歹,她的下场怕也不会好到哪去。
更何况乔氏眼下还怀了身孕。
有多少内宅血案,都是因为争产而起?
若换成她处在继子的位置上,怕也绝不会乐意看到继母顺利诞下子女!
所以真正支撑她四下奔走、锲而不舍的,其实并非什么夫妻情分,而是求生的本能与欲望。
却说乔氏满心忐忑的到了东厢门外,犹豫着将那棉帘子拨开条缝隙,见房门是敞着的,就忍不住凑上去窥探。
就只见一身素白亵衣的王守业,正闭着眼睛斜倚在罗汉床上,任凭丫鬟搓洗双足。
说是搓洗双足,但那丫鬟的注意力却显然不在脚上,不住娇憨大胆的痴缠着,那杏核眼里的春情,更是几乎要满溢出来。
瞧那样子,只要主人做出一丁点的回馈,她立刻就能顺杆爬到床上去。
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