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维毕竟也有差事在身,因此只是攀谈了几句,就匆匆告辞离开了。
王守业对这人说不上是有恶感,毕竟相貌堂堂谈吐不凡,且又明显释放出了亲近之意。
但因为他悄没声顶替了张居正,王守业总还是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人心隔肚皮,且行且看吧。
却说出了朝阳门的门洞,王守业站在广场上眺望了半晌,却没能寻见红玉和李高的踪影。
正纳闷不已,就见有两人快步迎了上来,等离近了仔细一瞧,却不是红玉和李高还能是谁?
不过红玉此时却又换做了男装打扮,又搭着眼下夜色正浓,也难怪王守业没能认出来。
“老爷。”
来到近前,红玉举起一直拎在手里的包裹,向王守业比了比,道:“我刚才回家,把您的官服取来了。”
想想方才议事时,个顶个都是冠冕堂皇,唯独自己一身便服,也确实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于是王守业便领着红玉,到了对面无人的门洞里了,打算先换上官服,再去料理那些遗蜕。
结果打开包裹一扫量,却发现除了东厂番服之外,那件过肩飞鱼袍也在其内。
“之前那五城兵马司的副指挥,言语间对老爷颇有不敬,我寻思着,穿上这身飞鱼服兴许能少些麻烦。”
五城兵马司听起来像是个大衙门,其实主要管些防火、缉盗的琐事,论职权还远不如顺天府。
那所谓的副指挥使,更不过是个区区从六品的卑贱武职,比王守业这东厂百户还低了些。
但按例,这十几个正副指挥大多由外戚担任——譬如那裕王的岳父,就是五名指挥使之一。
虽说大明朝的外戚,向来不怎么值钱,嘉靖朝尤其如此,但他们毕竟顶着皇亲国戚的名头,难免养出些骄娇二气。
之前王守业拜托五城兵马司的人,沿街搜索其它渡劫者的时候,就被带队的副指挥使皮里阳秋好一番刁难。
后来还是拿出‘事关天子寿诞’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