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某人的地方,尽管知会一声,我与手下的几百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说到这儿,话锋一转,语气低沉了许多:
“唉,弟子虽然不少,可都是周围十里八村的庄稼把式,他们也就是农闲之时过来练练武艺,大部分时间还得在家伺弄几亩地养家糊口。所以武艺都不怎么样,否则那天也不会只带那几个人去迎战‘红封教’,只怕人多也无济于事,徒增伤亡罢了。”
说起“红封教”,杜文林也有些担心:
“不知他们以后会不会再来找麻烦?”
“不好说。唉,燕青门历经二十多代,传承近六百年,传到我这儿却人才凋敝,名声日落,实属我之能力有限。不过即使毕某武功低微,也得拼死保护诸位先师遗留下来的这块牌匾。不会让奸人辱没了它的名声。”说得慷慨激昂,令人动容。
“禀告师父,杜公子的行礼我已经帮他收拾妥当。”那天在打谷场第一个上场,差点命丧“五虎断门刀”的大徒弟刘二山进来说道。
毕掌门面露不悦,刚才杜文林只是说今天准备启程罢了,而他马上就去把其行礼收拾妥当,这不是明显赶人出门吗?
杜文林笑笑道:
“多谢刘师兄!”
在这儿虽然只有几日,但是已经看出这个大徒弟心仪师妹毕小兰。
所以每每小兰与杜文林在一起之时,他都面露不悦神色。
庄稼人本就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感。
杜文林也不以为意,这儿本就是偶尔驻足之地,若是再惹人不开心,那就没有意思了。
一行人送到镇口,毕掌门千叮咛万嘱咐:
“以后如果再路过此处,一定要来我家做客!若是有用得着我毕某帮忙之处,捎个信来,毕某见字一定前往。”
杜文林也被其真诚所感动,一一答应下来。
回首望时,只见小兰竟目蕴热泪,泫然欲泣。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杜文林叹息着。
不日,抵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