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内。
嫪毐脸黑如铁,呼哧呼哧大喘粗气。
即便把厅堂家具砸了个稀巴烂,胸中依旧憋着一口恶气。
史上第一小白脸?
还要把我故事写成书,传之后世?
让我死后都被人嘲笑?
“姓江的,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嫪毐龇牙咧嘴的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不信!”
“你真敢,还拿人家蒙将军家的家具撒什么气?”
“在撂狠话方面,你远不如陛下。”
“陛下好歹还拔个剑呢!”
“你拔了个啥?”
“你扒拉了个棒槌!”
“噗……”
嫪毐气得踉跄倒退好几步。
差点没被摔断的桌子腿绊倒在地上。
他不是不敢杀江鱼。
他是不敢在蒙骜家,正大光明的杀。
江鱼的住处,目前是在蒙骜家不假。
但江鱼的人,却明显是陛下的人。
他前脚敢动江鱼,陛下后脚就能动他。
而且,名正言顺。
这是自己给陛下手里递剑呐!
得多么的蠢,才能干这事?
“侯爷,你不用这么瞪着我,毫无意义!”
“我好奇你的事,只是因为未来史书记载,语焉不详。”
“所以有机会见到当事人的时候,才想打听两句。”
“说不准,还能给后世丰富一下史料啥的。”
“最起码,也能给大家伙多点谈资、趣闻。”
“但你的事,前因后果,在史书上还是很清楚的。”
“你的路,已经到头了。”
江鱼悠哉悠哉的秃噜完,从手中盘子里捏起一块点心,填入口中。
这盘点心,是他在嫪毐一脚踹烂他面前矮桌之前,抢到手里的。
要不然,也跟其他那几盘点心一样,全都撒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