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
能摔的全摔了;
能砸的全砸了;
就连柱子上的帷帐、地上的席子,也被撕了。
只剩一张两米宽的雕花大床,嬴政没能搬动,才侥幸保存完整。
饶是如此,嬴政依旧感觉,自己那一肚子的恶气都还在。
还不痛快!
啪啪啪……
掌声忽然响起。
靠在一边柱子上的江鱼一脸浅笑,很有节奏的鼓掌;
“陛下摔得好,砸得好!”
“蒙将军下午安排我来这里住的时候,我还觉得,他跟他老伴儿用了那么久的家具啥的,最好给我换换!”
“只是寄人篱下,不好提太多要求。”
“陛下帮我这通摔砸下来,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蒙将军不想给我换,也得给我换!”
“谢谢啊……”
嬴政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敢情孤费劲巴力忙活半天,没给自己出口恶气,反倒给江鱼帮了大忙?
这特么算什么事?
气得他死死瞪着江鱼,呼哧呼哧大喘粗气。
江鱼倒好,一点都不害怕。
鼓完掌之后,放下巴掌,居然又做了一个鬼脸。
“噗……”
嬴政终于把持不住,笑出声来。
满肚子的恶气,莫名其妙的荡然无存。
“江鱼,你有病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孤,有意思吗?”
“有啊!陛下一国之君,平日里高高在上,喜怒由心。得亏有我气你,能给你个抬头看看发泄一下的机会,多好啊!”
“照你这么说,孤也得谢谢你喽?”
“咱俩谁跟谁,这么客气干啥?折现吧!给钱!”
“滚!”
嬴政冲江鱼挥挥拳头。
算是给自己方才发疯,划上了一个句号。
“陛下,其实我反反复复给你说那么多,只是想给你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