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网球场。这边儿,两栋楼中间有个造型颇为别致的小池塘,池塘很浅,养着的十几条锦鲤也个头纤细,池塘周围的草地上错落着三株高大的木棉树,木棉树稀疏的影子下散落着高矮有序的亚热带观赏植物,穿过一圈两三米宽的嫩绿草坪,跟着就是办公楼下的水泥地了,水泥地也很宽敞,足够并排可以停下四辆小轿车,这条平整的老水泥路从大门连通着办公楼、网球场,一直延伸到停车场。
两位研究员对新的工作环境甚为满意。“弥漫着自由的气息!”站在小池塘边春天的晨雾里,任文深吸了一口气。
任文的办公桌在四楼办公室靠门口的工位,主要是方便隔壁的刘洋随时招呼,这让程伟很羡慕——他在副楼一楼仓库旁边狭窄的隔间里有个勉强称得上“工位”的地方,这里光线还好,只是罩着那张破旧磨损的办公桌,显得有些寒碜。房间里还有一张供保安轮班休息的双层钢架床,不足平米的地方塞得满满当当。
“还算——温馨,毕竟,你除了每天接送刘洋他并没有其他工作。”任文说着安慰的话,在门口往里望了望,却不进来,撇着的嘴明显是不满意。
她自己那份看似高大上的助理工作其实琐碎极了。
根据提前周密的安排,刘洋的体温、心率等基本体征数据会通过改装过的手表实时传递回实验室,实验室会进行分析后反馈给任文,她需要在每个整点查看反馈报告,如果数据异常,她则要根据意见调整用药……刘洋吃很多药,它们被装在透明的瓶子里,上面贴着的机打标签提示那是对付脑溢血后遗症的药物。
根据要求,在最初的几个月里,刘洋与人沟通交流中任何大的神情变化都要抓拍记录,任何自发性的语言则要连同语境记下来,并对比已知的参考数据初判情况,参考数据库主要是刘洋在之前任职中的各类讲话、发言、谈话资料,研究员们从中分析出他的逻辑和思维习惯,将其模型化,形成“数据库”,存储在实验室那台分析仪中,随时与现在的情况进行对比。关于刘洋日常的记录需要每4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