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附耳过去,我看他衣衫褴褛,貌似乞丐,便立在原地皱眉道:“有何事,你直说便是,何必隐晦。”
他嘴张了张,却不敢将话说出口,只得又走近两步道:“公子小心,这片地皮,贵。”
我哑然失笑,这不是无人在此摆摊么?就算是有人占了,到时让给他便是,这有何妨?我看了看他,未作理会,又俯下了身子。
临下笔时,我方才想到这首诗当时就没背太熟,玩乐两年,景色看了许多,诗书倒是荒废了不少,这会儿更是只记得藕断丝连的几句,可若是默写不出全文,便只能自己狗尾续貂,那岂不是砸了李白,也是自己成名的招牌?可现在若是当场写不出,那岂非是贻笑大方,当场砸了自己的招牌?我顿时踌躇不决,陷入两难之境,不知如何下笔,脑中空空。
看客们似乎格外擅长看人心理,开始大呼小叫:
“诗仙,作不出诗么?”
“这位公子仪表堂堂,却也是个绣花枕头!”
“一会儿,有他好看。”
我暗自后悔,自己果真是少不更事,但凡在僻静处将诗提前写下此时拿出,或是温习几本前人诗集、自己凑上几句,也绝不会如此难堪。
正当我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收场时,“哐!”一声锣响惊得我心神涣散。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声喊叫炸雷般灌进我的耳膜:
“呔!你这厮,怎敢占了俺的地盘?”
一个身高尺、头戴青黑幞头的黑汉踩着雪底皂靴,牛魔王般冲我直闯过来,我心头一惊,这厮穿着体态形似地痞,怕不是遇上了当地恶霸?自己少年年少不谙江湖,方到一地,不问风云人物不知风土人情,便如此高调行事,得罪了地头蛇,还能有个好么?
我陪着笑脸连连躬身道:“这位大哥,小弟刚到贵地,有眼不识泰山,借了您的宝地卖字,我,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黑大汉阴着脸看看我,又斜眼瞧瞧我写下的招牌道:“哦,卖字,抡圆了吹呢?咱们长话短说,看你一介文人,就不跟你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