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狗剩房间,用家徒四壁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一张破钢管床已锈迹斑斑,床单更是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靠床的土坯墙上糊着一层九十年代的报纸。挨着铁床倒是有一张桌子,但只有三条半腿,因为其中一条残腿用五六块砖头垫着。
成化龙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个景象。
本来只是想借用一下电动三轮,突然成化龙有了新的想法。
“狗剩,咱们也是同学,虽然你初中就辍学了,但我们玩的还算不错,没想到你日子过得这么苦。”
“你也知道,从小我爹就去世了,母亲肺不好,一直咳嗽,有时咳的腰都直不起来。多少年了很少下床。”
“人家挣点钱是为了改善家庭生活,可我有一个病恹恹的娘,挣一点钱都给老娘买药了。”狗剩哀叹道。
成化龙想想也是。水谷村虽然离镇上、市里都不算太远,但处在山沟沟里,太闭塞,只靠几亩地,一点蔬菜一年又能挣多少钱?没病还好,一旦有个长期吃药的病人,那还不把家给拖垮了?
“家里都这样了,那你还不知想着挣钱,倒有心思寻欢作乐。”成化龙十分不解。
“什么寻欢作乐呀,你不了解情况。”狗剩辩解道。
“我不了解情况?,那刚才你与杨秀娥是怎么回事?”
“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
“狗屁!人家是有夫之妇!那条法律允许你和有夫之妇做爱。”成化龙愤愤道。
“秀娥也是一个苦命的人。”狗剩一脸无奈。
“他老公你也知道,是赖宝财,刚结婚时两人关系还算可以,可后来赖宝财当上了包工头就全变了。兜里有了几个臭钱就牛逼得不得了了,吃喝嫖赌全占了,听说还有好几个姘头呢。”
“他一年很少回家,也很少给秀娥寄钱。有一回开车回来竟然还带着一个涂脂抹粉的小妖精。更可恶的是两人明目张胆地抱在一起睡觉,还要秀娥端茶倒水伺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