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沛地。
宁煊跟随自己先生与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徒步缓行。
“孔丘先生,你我当有二十年未曾见面了!”
“是啊,还是二十年前与先生在周都相见。”
“这些年来,孔丘先生过的好吗?”
孔丘长叹一声。
老子问:“先生为何叹气。”
孔丘:“丘一生推行仁义,却事事不顺!难道是孔丘错了吗?”
“丘,欲周游列国,推广仁义。”
“先生周游列国,目的何在?”
“周游列国只为遇明君呐,使丘得一官半职,有推广仁义之所。”
“以悠然逍遥之心,生活在乡园田居,自然而然,逍遥无为,非士非官。孔丘先生为何执着于仕途呢?”
“丘认为,人生在世应该为官,有了权力,方能制定规则,才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否则,作为庶民,又该如何实现自己的抱负呢?”
“孔丘先生之言不无道理。”
老子缓缓点头,而后看向宁煊等人处:“我听闻你有一弟子,也曾居于庙堂之上,其官身亦是不低。”
“可为何又回归庶民?”
宁煊躬身一礼:“先生,学生为官亦是想要握有权柄,从而制定与名相善的规则。”
“然学生官职越大,发现能改变的就越少,学生心中难明,思及蒙学时老师所教,读书方能明理,故而辞官随先生游学。”
“唔…”
老子点头了然。
看向孔丘道:“孔丘先生当适时而行,当今天下,人心堕落,各国诸侯纷争四起,所为者皆一城一地之得失,又有哪国君王原因听先生的仁义之学?”
“先生的仁义之学之所以难以推广,还是时机未到啊!”
“时机未到?”
孔丘难言苦笑:“若时机到矣,丘恐怕早已归天矣。”
老子却拂然一笑:“人类历史滚滚向前,所逝者不知凡几,你我只是处在长河中的沧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