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一陌生地方,摸不清此地风气的情况下,还是先吃哑巴亏吧!
纪容锦收拾好,从房间出来,“小吉哥——”制止他与客栈老板吵无用功的架。
“锦娘,骡子不仅是我们最贵的家什,还跟我们走了近两个月,它丢了,我心里难受。”麦小吉人高马大一小伙子蹲下来就抹眼泪。
纪容锦何偿不跟他一样,可他们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没摸清情况冒然出手,一个不小心会吃大亏。
“我知道。”她温和的笑笑。
骡子丢了,司徒来也不免伤感,习惯性捋他的一字胡,淡淡的站在走廊下,看小娘子如何处理这事。
纪容锦面朝老板,压下心头怒气,拱手,朝他微微一笑,“老板,骡子丢了就丢了吧。”
“……”罗老板差点惊出声,二两银子的牲口呢,这小娘子好大的口气。
她装着没看到老板神色,“反正我们准备在这里落脚,也用不着骡车。”
“这……”罗老板眨眨小眼,“你们……”他扫了三人,看向年纪最长的司徒,“大哥,你们要在这里落脚?”他认为此为是三人中的当家的。
司徒来和气一笑,对着纪容锦道,“她是我们东家,一切都听她的。”
纪容锦没想到司徒先生会这样介绍她,刚想否认,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没想到一次小小的默认,让她这条咸鱼被迫在大夏朝营业,简直比现代社畜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她来东北这嘎达,真的是冲着漫长的冬季而来的呀,她是真的要做一条名副其实的小咸鱼呀!
罗老板还真没想到小娘子居然是东家,诧异的看向她。
三月下旬,夷东地区刚刚从隆冬苏醒,天亮的不算晚,太阳升起,地上冷硬的积雪层开始慢慢变薄,化开的雪水渍湿了地面。
昨天晚上要了六锅水洗了三次澡的小娘子亭亭立在走廊下,一身短褐葛衫没有半点饰物,连耳坠都没有,东升的阳光从天漫漫而下,仿佛被屋脊折过,形成一笼浅浅纱光,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