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霜降。
第一批解药正式分发,解决了燃眉之急。
琳琅毫不吝啬地将药方公之于众,并用药粉泡的水重新洗涤了那些大米,进行曝晒。
不过短短一天时间,那些病人就已经开始停止身上的溃烂。
刘县令激动地差点要给她来个熊抱,结果最后自己闪了腰。
......
“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好些?”
琳琅提了些山药糕和枣糕,前来探望香娘。
她身上没有再像之前那般流脓,甚至不少地方渐渐结起血痂。但就是这样,便越发能看得清底下的青紫痕迹。
解药只解毒,可不治其他伤。
“这些伤是......”
香娘见她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在地拉了拉袖子,“好多了,有劳琳琅姑娘记挂,那些药很有效。这些伤都是过去的事了......做我们这一行的就这样。”
琳琅沉默了下。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确实有些客人怪异。
“我回头给姑娘带瓶膏药过来。”这是她唯一能帮得上忙的了。
平日里来时只顾着注意病人,就没仔细打量过这屋子。
今日琳琅才注意到那一箱子摆得整齐的书,干净崭新,一看就是主人平日里很是爱护。
“姑娘念过书?”
“嗯,我爹是个教书先生。”提起这个,香娘眼神明亮。
见琳琅明显有些错愕和讶异,她苦笑着摇摇头,“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好好一个读书人的女儿,怎么会流落到花楼?”
琳琅看着那张疲倦的脸,喉咙莫名发堵。
“那时候我娘病的很重,我爹一个夫子,平日里银钱只够糊口,所以借了很多钱.....可惜我娘还是没能救活。”她闭了闭眼,似乎不太想回忆起那个痛苦的画面。
“后来追债的上门了,要我给他做妾。我爹不同意,被硬逼到气急攻心吐血而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衙门也不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