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一个贱婢而已!”对上秋白,贺锦妤勉强收敛了几分脾气。
“蝼蚁尚且偷生。”
少年坐于屏风之后,素衣长衫身姿如玉,仿若栖了一只鹤。
他淡声说道:“她只是照我的吩咐办事,先前满屋子人也都在这里,产婆在里太医在外,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动的手脚。”
见荣昭仪哑然,秋白继续话语:“更何况,这孩子会是这般模样,原因难道不该问昭仪自己吗?”
“荒唐!”
一提到那个死去的皇子,荣昭仪情绪立马就又激动起来,“莫非本宫还会害自己的皇儿不成?!”
“不一定是有意,但强忍着要到吉时生产。不说孩子,大人能保下命来就不错了。”
秋白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但这话一出,贺锦妤却忍不住开始颤抖,表情痛苦。
贺家为了讨一个好名头,特地交代让她硬生生忍到一个好时辰。
没想到就是为了这么个破名头,捡了芝麻丢西瓜,倒把肚里的皇子给害死了。
“既然好了,就同我出去向太后回禀,别在这里扰了昭仪休息。”秋白起身拎起药箱。
这话是和谁说的,不言而喻。
琳琅用热水洗净了那些工具,连忙屁颠屁颠跟出去。
只留下两眼无神的贺锦妤,对着那早已没有呼吸的襁褓发呆。
熬过了那么多乱七八糟五花八门的秘法偏方,没想到居然葬送在了生产的最后一关。
一时也说不上来,这到底是运气好还是差。
……
虽然秋白事先说过,后果由他一人承担。
但太后怎么可能真的会罚他?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贺家自作自受的结果。
不过为了考虑到贺家刚刚被削,为了显示恩德,慕容临深还是象征性地将人升回妃位。
晚间顺便过来看了一回,敷衍地抚慰几句便离开。这下,贺锦妤终于彻底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