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中间来回穿梭,挑挑拣拣,逛了不出一个钟头,就捞了好几袋妇婴用品。何又冬自然而然地沦为苦力。
最后两人到楼上的五金店挑白银长命锁。他给她介绍了一家性价比比较高的店铺,“杜思秋,你外甥女的长命锁怎么轮得到你来帮她买?”
“还不是因为我老姐命苦。她婆婆一直盼着她生个男娃娃,现在偏偏生了个丫头,老太太正生着闷气呢,哪里有心情给我小外甥女买这些东西。”杜思秋悻悻地下结论:“所以说,女人好端端的结什么婚嘛,都是自讨苦吃!”
何又冬嘴角上扬:“所以你从来没考虑过要嫁我吗。”自然,他当她完全是在开玩笑的。
她笑骂道:“不要脸,谁说我就跟定你了。”
他不阴白像她这般稚嫩的女孩子,刚毕业不久,想必也谈过一两次恋爱,本该是对爱情满怀憧憬的年纪,何至于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好像只想爱护自己。
“你这么潇洒,你妈知道吗。”
她摇头:“不,他们都认定我会在26岁之前把自己嫁出去。对我放心得很。”
“怎么说?”
“因为我在他们眼里就是胸无大志的小女子一枚。而事实上,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何又冬在拐角处停下步伐,他弯了健硕的身躯,认真观察着柜台里的长命锁。那专注的样子简直让营业员误以为他就是孩子的父亲,笑盈盈地夸他们好福气,年纪轻轻就为人父母了。
杜思秋的脸烧红一片,暗骂这销售小姐讲话真不负责任。再看看何又冬,他正神色自若地继续挑选他的长命锁,假装没听见似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沉静:“你看,这个怎么样?”
突然想起在天空公馆KTV的那个夜晚,那个何又冬深情地唱《够钟》的夜晚,他沉静的目光跟现在如出一辙。她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所有的愤恨都暂时灰飞烟灭,内心一片宁静。
她又看他一眼,点头算作赞同。
回家的时候,何又冬一直送她到她父母所在小区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