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白蒲县出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是件大喜事,秦府秦六爷的独子,白蒲县县丞秦浩然秦公子迎娶了一位美娇娘。
秦家是白蒲县豪族,地位尊崇,虽算不上世代簪缨,但家世清白,家中族谱上还有位在山上修行的神仙,所以秦家的喜事几乎算得上是整座白蒲县的喜事。
只是那位新娘子身份比较特殊,出自烟花之地,因此街坊邻里闲话也不少,但在白蒲县这种地方,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加上秦家在本地的威望,也就没有多少人敢再说三道四。
据说迎亲那天,新娘子的花轿从紫荆坊出来,前有新郎官骑马开道,左右有金童玉女撒花,沿途百姓可劲儿欢呼,秦家也极为阔绰,光是一路发的喜钱就够寻常百姓吃喝个把月,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想来这大概是所有女子这辈子最梦寐以求的场景。
这第二件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件喜事。
之前白蒲县大小官员因为某些原因都罢官在家,但就在秦浩然秦公子娶妻的第二天,所有人就像约好了一般又都重新回到了县衙。
先前虽然有县令张致远身兼数十职,白蒲县也不至于乱了套,但一个人精力终究有限,不少地方没有照顾到,就好比农商税务已经多日未核对,米价菜价也好几日没有登记等等,再加上这些官员重新上任,就不用看着张县令每日一个人洒扫街道,也不用每天故意堵在衙门门口找茬,老百姓不用担惊受怕的做着亏心事,如此也算是件天大的喜事了。
就在所有人都复工的那天晚上,龚自在找到正在三堂写文书的张致远,他看着张致远桌上的一份密函以及一份朝廷文书,感叹道:“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张致远等龚自在落座后将密函递给龚自在,“早晚之事,恩师那边已经为我争取过了,只是……”
龚自在看也没看将密函原样放回:“你根底干净得跟你的钱袋子一样,唯一的办法就是雇人诬告,他们用得是什么理由?”
张致远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