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早饭,龚自在和小哑巴就跟着张致远回了县衙。
路上龚自在向张致远借了些碎银子,给小哑巴买了只风筝。
小丫头拿到风筝,高兴地跳起来抱住龚自在的大腿,龚自在却狠心地将小哑巴拎起丢到一边,他的理由是:“本大爷还没娶媳妇,这让那些神仙姐姐看到了会怎么想?”
回到县衙,龚自在就跟着张致远去往三堂,小哑巴则不知道跑到县衙哪个角落去放风筝了。
等关上三堂大门,张致远才问起巡官章弦之事。
龚自在微微一笑,自己这大舅子到底是个聪明人,知道避人耳目的道理,于是回道:“张贤弟,如果我说刚刚那么多人里,只有你和小哑巴是凡人,你信吗?”
张致远微微一惊:“虽然猜到了一些,但听龚兄讲出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龚自在哈哈大笑:“是有些不可思议,白蒲县弹丸大小地方,却藏龙卧虎,我刚到此地也差点着了某个人的道。”
龚自在找了张位置坐下,继续说道:“半夏楼那些姑娘的真实身份我不便透露,至于我那三个侄子,他们则是实打实的元婴境修士,不过底子不太干净,所以才会被行道官盯上。”
“底子不干净?这从何说起?”
龚自在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张致远:“他们身上背了十几条白蒲县的人命血案。”
张致远闻言大惊:“人命血案!何时之事?”
“就在前天。”
张致远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人命关天,作为白蒲县的父母官,他现在才知道此事,实在是有些失职。
龚自在拍了拍张致远的肩膀:“修士的事,县衙无权干涉,所以你也不必自责。”
大秦律法中有这么一条奇葩规定,修士犯法各级官员不得私自干涉,一切皆由当地选道司裁决。
所以遇上这种事,张致远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那龚兄,你又为何要庇护那三个杀人犯?是因为他们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