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酒,就像女人与胭脂,世上没有不涂胭脂的女人,同样也没有不喝酒的男人。
如果有,那也是没遇上值得与他喝酒的人。
在安伯印象里,张致远一向滴酒不沾,哪怕是高中进士那天,公子也只是吩咐多做了两个菜,可今天却破了例。
县衙三堂后面便是后花园,花园内有一株桂花树,龚自在与张致远坐于桂花树下,没有文人风情,也没有劳什子行酒令,只是你一杯我一杯,喝着最没规矩的酒,讲着最没规矩的话。
“若能有龚兄一半本事,我当引黄河之水清洗这污浊之地!”
“我要是有你一半好看,我肯定多娶两个老婆。”
张致远借着酒劲,抒发着快与不快,龚自在看在眼里,感慨万千。
“千年来青楼娼馆禁之不绝,贤弟你这又是何苦?”
张致远醉眼朦胧,摇头苦笑:“世间女子多不易。”
两人再满上。
“龚兄可曾听过一句话。”
“讲。”
“男人最爱干的两件事,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龚自在竖起拇指:“不曾听过,但醍醐灌顶。”
“如果我说我也曾是个留恋风月场的纨绔子弟,龚兄可信?”
“你?别开玩笑了,贤弟你怕不还是个雏吧?”
张致远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再饮酒的时候,偷偷擦了擦眼角。
两人喝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待月上柳梢,张致远才在安伯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间。
至于龚自在,他正到处溜达,名义上是醒酒,实际上是寻找长腿张翠花。
他先是走到了小哑巴的住处,见小哑巴屋内灯火通明,便敲了敲门,小哑巴打开门,手里拿着一本《成语考》,是张致远给小哑巴选的一本书,通俗易懂,诙谐有趣,小哑巴十分喜欢。
见丫头正努力学习,龚自在也就不多打扰,继续往别处溜达。
县衙不大,龚自在很快就发现了张翠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