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三碗馄饨吃得很快。
喝完最后一口面汤,龚自在打了个饱嗝,接着问出了那个他最想问的问题:“张县令,你堂堂一个朝廷命官,公务缠身,何必浪费时间做洒扫街道的粗活?”
张致远微笑着回道:“说来惭愧,白蒲县的街道司胥吏无论大小都辞任在家,所以这些活儿只能我一个人干。”
龚自在颇为吃惊:“那县衙门里的那些衙役,他们不一起来帮你?该不会……”
张致远洒然笑道:“龚兄猜的不错,都辞了。”
龚自在急忙追问:“原因?”
张致远回道:“原因很多,一些在我,一些在他们,总而言之,官不听宣,吏不听调,留之无用。”
说完,张致远放下筷子,将三枚铜钱放在桌上,说了句“事在人为”,便继续上街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务。
张致远离开后,小哑巴食指蘸水在桌上又写了个“好怪”。
龚自在不置可否,只是说道:“是个清官,但不一定是个好官儿。”
小哑巴脑袋一歪,小手指敲着小脑壳,清官不都是好官吗?不明白。
龚自在敲了一下小哑巴的脑壳:“当官儿的学问可大着嘞,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小小年纪想那么多作甚,不如想想今天的午饭吃什么。”
闻言,小哑巴笑开了花,指了指桌上的馄饨碗。
龚自在以手扶额:“没志气,又吃馄饨!还没吃够?走,本大爷带你蹭顿好的去!”
离开了馄饨铺子,龚自在带着小哑巴来到了方才路过的那处功德牌坊,看了看牌坊后面那扇门户大开的县衙大门。
现在早过了点卯的时辰,仍旧没有人进出,门口也不见值班的公差,看来张致远没有说假话,现在这座白蒲县县衙完完全全是一座空房,那张致远也确确实实是一个光杆县令。
九夏夫人说过,要张致远性命的共有三股势力,若那威虎山只是其中一股,另外两股龚自在也得探查明白。
只是刚才馄饨铺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