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的弹指神通的绝技,他也就渐渐地懂了。
都是些好汉,吃起酒来一个比一个猛,每一个都给老和尚敬酒,可吃到最后,他们都晃晃悠悠了,只有老和尚跟个没事人似的,不知道是不是肚子大了,酒量就是海量。
老和尚总是笑呵呵的,看样子和年轻的一辈们在一起,让他感觉自己也重新年轻了几十岁一般。
林冲能见了太师叔,自然是非常高兴的,后来得知像黑牛哥哥和天霸弟弟他们如今都有了官身,也开怀恭喜了一番。
但是杨怀仁看得出来,他的情绪里,总是隐隐地有那么点郁闷的意思,吃完了一碗酒,总要低着头独自沉默一会儿。
他毕竟才十六岁,能在这个年龄中了武举,还能在禁军里担任一名教头,已经算是非常风光的了。
但是神色上的落寞,也越是想掩饰,却掩饰不住的。也许别人想不明白他不开心的原因,但是杨怀仁是知道的。
对于黑牛哥哥如今从五品的府卫将军的官职,林冲倒不会感觉嫉妒,而是通过师兄如今的地位,总难免感叹自己的处境。
禁军的枪棒教头,听起来威风,实际上他混的绝对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光鲜。
禁军教头,算不上是个官,他这样的身份和背景,要想在禁军中出人头地,要么会钻营,要么去立功。
林家在开封只能算是小富之家,有房子有生计,衣食无忧,但要说钻营的本钱,他还是拿不出来的。
何况林冲的性格,也不是个能在官场上进退自如的脾气,而想立功,就更没可能了。
所以当他看到黑牛哥哥因功而一步登天做了一个将军的时候,他就感叹自己一身的本事没处使,一腔的热血没地方洒了。
要让他在杨怀仁面前说几句讨巧的话,他又抹不下面子来,所以席间总是瞅向杨怀仁这边,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杨怀仁看在眼里,心笑这实诚人总有磨磨唧唧的时候,还真是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