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能有几日安稳日子,在一起还有照应。”
“那也好。”
陈老伯感叹说:“明日,我把老爷留下的几件玉器典当了看能再维持几日,好些个达官显贵已经逃离了,我们也早日做打算吧。”
“老伯你也收拾收拾跟着大家逃难走吧。”
陈老伯扑通跪下:“姑娘不走,我也不走,老爷的仇没报,我不走。”
薛书夜点点头说:
“逃走纯粹死路一条,拖家带口的走不了多远肯定倒毙路上,若没有足够马匹、粮食还是不要出城的好,暂且先观望一番再说吧。”
那个中年叫花子也回到了府里。
他叫谢十搏。
他也赞同道:“不像我们走到哪里有口吃的就行,你们这些姑娘公子肯屈尊乞食?”
原来薛家是城外一财主。
这次携全家老小百余口以及仆人、家丁、庄户逃进城里暂住罗家。
罗家乐善好施腾出屋子让大家暂住,又拿出仅存的粮食给充饥,大家也帮她埋在了父母。
前日叛乱之时,叛军洗劫了罗府,将罗府家小通通杀害。
唯有,罗姑娘与管家陈老伯活着。
薛家与罗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着。
下人、流民等等安静听着,几人都是极其体面的上层人士,见多识广,遇事定有主见,大家甘愿听从。
可看到薛书夜也面露难色摇头叹息,不知道怎么打算。
大家更是愁眉不展。
暂居这里除去薛家之人,还有许多流民,彼此并无瓜葛,也不认识,都七嘴舌说开了。
有家丁插话说南营灯火通明,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大约在调试马鞍、战车,擦拭兵刃。
又有人说北营也是如此,更有人站出来说有熟人在军营任官职,捎话说早做准备,近日有大仗。
“大仗就在眼前没几日奔头了。”有人唉声叹气道。
大伙顿时泄了气。
刚安顿下来,现在又不知道该往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