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弥漫在废弃的港口,寒风吹过锈迹斑斑的铁丝网和发黄剥落的集装箱群,从门缝挤进散发着腐臭的旧船坞,吹起不少盐粒,洒在段彪笔挺的酒红西装和打了不少发蜡的齐项红发上。
段彪一手夹着半支雪茄,一手拿着手机正在通话:“……已经都安排好了,鸡妹已经带着毛小米的行李证件上了飞机。放心,她可是专业的伪装高手,不会有人发现她是冒牌的毛小米。等鸡妹到了罗马,很快会假装失踪脱身,到时候就算有人查,也只会以为毛小米独自在欧洲失踪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年年有不少落单的女游客失踪,尤其是欧洲,不是黑手党就是邪教徒,条子哪个都惹不起,只能提醒游客防范。”他缓缓吸口雪茄,吐了个烟圈,耐心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只有一个出租车司机见过她,放心,我会让他闭紧嘴的。……大小姐想亲自过来?不用了吧?已经快收工了…………是吗?那我给您发个定位,她还有口气。”
挂断电话,段彪叼着雪茄,手插进裤兜,慢悠悠地走进船坞的修理间。
修理间里,毛小米和出租车司机被绑在椅子上。段彪的两名手下正在折磨毛小米,一名手下守在门口把玩着匕首,眼睛不时盯着出租车司机。
眼睁睁看着毛小米被惨无人道地折磨了两个小时,出租车司机早已预感会被灭口,此刻段彪带着可怕的压迫感缓缓逼近,阴影笼罩,司机紧张得满头大汗,脖颈和手臂上青筋直冒。
突然,出租车司机猛然暴起,抡起身下的椅子狠狠砸向段彪!原来,他身上藏了把防身小刀,趁歹徒不注意时悄悄弄断了捆绑他的绳索。可是房间里有三名歹徒,手里有刀,他无法脱身,只想着等谁靠近后,挟持为质,逃到外面后,夺车或是跳海,都还有一线生机!
坚固的木椅在段彪头上砸散了架,段彪冷硬的表情纹丝不动,出租车司机顾不上许多,持刀顶住段彪的颈动脉,见三名手下戒备地身形微动,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不许动!不要过来!别以为老子不敢下手,老子也是在道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