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抚须冷漠道:“必然是不会。”
忱嵩手中拿着一把精致匕首,低头裁剪着奇花的杂乱枝叶,不解问道:“那夫子何必费此周章,折了我安插在逍遥宗的眼线?”
夫子像是审视不肖子孙一般看着这位王朝第一藩王,破口怒骂道:“拙口钝思,朽木难雕!有你们这样的后辈,难怪那人会说我大兆只兴五百年!”
堂堂藩王,面对老人的怒骂,竟依旧低头无动于衷。
丑陋老人转念一想,又叹气道:“哎,但是说来,忱氏你这一辈人之中,也就你忱嵩还能雕琢一二了。想要与天对弈,我也只能把复国的赌注都押在你的身上了。”
藩王忱嵩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抬头继续恭敬地问道:“夫子,你既然说过那西蜀剑仙之子是紫薇星转世,西蜀晏家终有一日会掀翻了我那位皇兄的龙椅,那我若是现在派人去把那个叫做晏龙雨的孩子给杀了,那会怎样呢?”
这位敢对当朝帝王的家事指手画脚、品头论足的老人,板着脸,不耐烦地说道:“蠢材!我是否还说过王朝更替乃是天道循环?你如今就算能杀了一个心志还未觉醒的紫薇星,日后也还是会再出现三个四个,直到紫薇登顶、天下易主为止。而你我二人又多少的春秋年岁,能等到下一个紫薇星重新问世?!”
“你祖宗我,让那身负气运的逍遥宗主元翦主动入局,逼他去秦州干涉晏龙雨南归,不过是为了促其觉醒紫薇的救世之志,推波助澜,助他早些时日问鼎天下罢了。”
藩王忱嵩,低下头去不露锋芒,温顺一笑说道:“这么说来,那少年真正称帝之日,才是夫子你助我光复咱们大兆之时?”
其貌不扬的老人略微点头,起身走出了小院,说道:“还算你小子有些城府!不枉我多年的栽培。”
“晚辈恭送夫子。”一直低头摆弄花草的当朝实权藩王,抬头瞪眼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时至壮年的他外表沉着内心狂傲,可二十多年来,却始终不敢当面顶撞这位令他望而生惧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