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神,“范王二人可还适应这京中生活。”
王炎秀有些拘谨,倒是书生一脸谄媚道“还行,广德坊的烧酒,聚来楼的烤鸡……甚好!甚好!额,就是我们二人都还缺个宅子,陛下要不,给臣安排一个。”
皇帝笑声爽朗“还是范爱卿知我,你怎知朕今晚要给你们安排住处,这长宁街可是马上要给二位腾地方了。”
王炎秀嗓音醇厚“暗通雍王的莫家,妖言惑众的钦天监老国师庞灵观,目无天子的兵部孙承坚,礼部唐文,还有那清风卢氏的酸腐儒生,真以为陛下不知他们私下里干了些什么,乱臣贼子罢了。”
年轻君王拉着二人盘腿坐在地上,任谁看来都十分滑稽,皇帝笑意醉人,“有你二人知我,足矣!”只是又想到了什么眼角闪过一丝落寞,喃喃道“晏大哥,走好!”
……………
年轻君主,欲挽天倾。
钦天监
瞻星台上,一名枯槁披发的魁梧老人盘腿而坐,白衣白头白雪,仰望着漆黑远方。老人双眼空洞,竟是没有眼珠。
此人正是国师庞灵观,老皇帝的十大治世能臣之一,曾借天时收复南昭诸部的观象神人。如今却成了如此模样。
台下聚集了钦天监近百人,神情各异。
前面居中一人是个嘴唇鲜红,鹤发童颜,脸上始终挂笑的老宦官—京城武力可入前五的天子近侍曹红鹊,民间更有传闻此人有吸食貌美女子鲜血的癖好。
宦官身旁还跟着个中年人,钦天监监正,兵部尚书之孙,台上国师的首徒,孙炆璞。
“老国师,陛下这还等着呢,开始吧!”宦官尖声道。
老国师没有应答,只是站起身来面向西方。
“有仙人曾言我大兆将兴五百年。文兆三百年,武兆如今已至二百年,前后共二十七位君主,历朝历代,哪个能比,何其壮哉!”
老人转向宦官“老夫算出那西蜀晏家有乱国祸根,乃是天意。臣,无愧天下,冒死直言,晏临霄和那孩子一个也不能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