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扣在她肩胛骨上,此刻她额上细汗密布,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害怕。
“贺知卿敢这么玩,一方面是为了转移他人视线自保,一方面是因为有人替他还清了债。当年凡是和废太子有半点关系的都难逃一死,如果被人知道当今太后也参与过废太子谋反一案……您自己说说看,这唐家,还能不能保得住?”
褚凌月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爆珠一般炸在唐太后心口。
她哪里能想得到身后这疯女人会知道那么多?十年前的时候她还是个八岁的小娃娃,她从何处知晓这些事的?!
尽管自己被拿捏得死死的,她也要做出镇定模样:“废太子出事之前哀家一直在雾月山为国祈福,并不知道你说的都是什么。”
“正如你所说,贺知卿是贺兰家的后代,哀家于唐氏出身,怎么可能不认识他?找他做灵儿的师父,只是因为灵儿从小喜欢跳舞,但哀家一心修行带着她不方便,又不放心她独自留在宫中或者家里,于是特意找了贺知卿教导她。
灵儿同你一般大的年纪,从小拜他为师,师父在什么地方她就在什么地方,哪有选择的余地?又能知道些什么?再者,贺知卿早在八年前就于去往癸云州时,在山洪中意外去世了。
我们唐家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背叛皇上的事的,废太子一案和我们没关系,贺知卿送舞姬和乐师去废太子府,和废太子谋反一事也没有什么直接关联,就算他真谋划了什么,又不是我们唐家指使,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见唐太后一直在撇清自己及唐氏和废太子一案的关系,褚凌月拆掉她的发髻,随心所欲地为她梳头:“常去乐舞坊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你不会不知道。你特意将唐诗灵交给贺知卿,是不把她当回事,还是早有谋划?”
说罢她扯下一把对方的头发,从袖中拿出一张票据在唐太后眼前展开:
“哎呦呦,太后娘娘您快看,这是什么好东西?嚯,原来是十年前,您从唐氏账上走给贺知卿的银票凭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