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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告状林小远也不怕,反正自己现在光棍一个,随时能跑。
刚才跟镇长儿子一战还算痛快,就当是跟过去的自己告别吧。
此时林小远还有些得意。
一直以来他都在压抑着天性,扮演着纯良的角色,今天终于稍稍解放部分。
虽然他也很享受这种扮演能得到来自奶奶、三个兄弟和他们身后的一大家子的关爱,但林小远更喜欢快意恩仇的果决心性。
不光明,也磊落。
林小远潇洒离去。
原地只剩下一个额头鼓包的胖壮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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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壮瘫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
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前胸挨的那两脚也没了感觉,可心里就是发闷。
他大口地呼吸呼吸,想缓解这种压抑感。
终于,也就十四岁多点的镇长儿子抱头痛哭。
等到晚上林大壮回到家,衣服里的野草莓已挤压得不成形了。
要不是还有微弱的红光,几乎都无法辨认这是无比珍贵有关成仙的异宝。
他没有跟他爹告状,甚至没有责怪那四个护士护驾不力,反而一言不发地回了房,蜷缩在被子里泣不成声。
其实,林小远也知道林大壮的嚣张跋扈的部分缘由,毕竟镇子才多大。
听墙角的、长舌头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总是大多数。
虽然顶着个镇长儿子的镶金头衔,但林大壮是真的有爹生没娘养。
只不过这跟林小远没关系。
凭什么别人要因为自己的悲惨而将怒火和恶意施加给更弱势的人?
林小远不会同情,所以他毫无顾忌。
镇长儿子或许也还没明白这一点,但是他现在已经有了教训。
白天林小远的那几句话就像是恶魔的低语:
“我不好容易看到了挣脱泥淖的光亮,怎么能让你把希望浇灭呢?”
“要不是你爹,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