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数我估摸一下,回头跟您细说。”我摆了摆手:“这里既然还有贵客,我就不打扰了,您可以考虑考虑,什么时候真的需要我分香火,再来找我。”
说着,我转身就出去了。
这六丈原城隍不依不饶,就给追出来了:“就算是同僚,你也不能……”
这会儿,院子里面撒钱的那个年轻人已经不见了,那些个信徒也都没影儿了,门前落车马稀,地上就剩下点垃圾。
就剩下刚才那个老太太走得慢,自己一个人倚在门口,喃喃的说道:“我也不走了,横竖这里早晚还得来撒钱的,我就等着,下次,我排第一名。”
我忍不住就问六丈原城隍:“那个撒钱的年轻人,到底是干了什么?”
“他这叫赎罪。”六丈原城隍对自己的经营方针还挺得意:“他这些钱,可不是干净钱,是诈骗来的,按理说,须得出一场车祸,送掉半条命,才能报应,可我给他托了梦,也给了警醒,让他破财消灾,才能保命,他可不是就来了,把赃款散了?”
“你还觉得自己挺清廉是吧,”我叹了口气:“可实际上,这么做根本不公平,钱给了你这些香客,诈骗的得了好处,赎罪了,你得了好处,增香火,那被诈骗的人怎么办?”
“这跟你没关系,也跟你说不着!”六丈原城隍不爱听这话,横眉冷对就说道:“你先说说,金矿……”
话没说完,黑痣皂隶赶过来,把披风给我披上了,光华灿烂的披风一上身,立马把六丈原城隍给看愣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