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几年,有村官是不信这个的,做了梦知道判官头顶漏了窟窿,下雨天就往下渗水,淋判官一头,但他胆子大,也不当回事,硬是不肯去修,结果不知道为什么,村官自己的脑袋就开始掉头发,开始是鬼剃头,一块一块的掉,后来索性全秃了。
秃还不算啥,更重要的是,他头痛欲裂,脑袋顶还长了疮,天天流脓,老觉得脑袋上有人用钻子钻他似得,实在受不了了。
他家里人哪儿还坐得住,骂他轻慢判官老爷和城隍庙,活该有这个报应,拖着他就上城隍庙去了,结果到了城隍庙里面一看,判官老爷的神像头上果然有了一个窟窿,而前一阵不是老下雨吗?
雨水把判官老爷泥塑的帽子淋坏了,头发也淋没了,头顶还有了破损,跟村官生疮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把村官的吓得,不信也得信了,赶忙喊了村里人,合力重新把城隍庙修补好了,还给判官老爷重新塑了神像。
说也奇怪,修整好了之后,村官头上的疮也就不流脓了,甚至慢慢重新长出了毛发来。
这件事情别说在我们村了,整个镇子上都知道,所以我们村的城隍庙那是隔着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都说灵。
等到了城隍庙前头一看,我就算早有了心理准备,也忍不住给骂了娘,只见平时整整齐齐的城隍庙,木头门被人给踹破了,“有求必应”的楹联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地上滚得都是坏苹果烂梨啥的贡品,一片狼藉,跟被鬼子扫荡了似得。
这可是我干爹的地盘,给整成了这个模样,别提让人多憋气了。
但这葛三多的事儿也确实是凄惨,我只得摁住了满肚子的气,进去瞅他。
结果还没来得及迈进城隍庙的门槛,忽然有个人影冷不丁从一堆矮桑树里窜出来,跟个猴儿似得伸出俩胳膊就缠在了我脖子上:“千树千树,你可回来了,我怕!我怕!”
不用砍,一闻到了这个酸了吧唧的头油儿味儿和香灰味儿,我就知道是小翠。
小翠最近可能吃的好,比之前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