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络腮胡子交涉:“怎么个意思?”
“过路交费呀。”络腮胡子语气理所当然。
“这既不是高速,又不是一二级收费公路,只是砂石便道,凭什么收费?”宣剑质问道。
络腮胡子大咧咧地说:“年轻人,这就教条了不是?高速为啥收费?因为修路时贷款了,必须要还,还要支付日常养护费用,知道吗?你们走我们的耕地,轧我们的秧苗,自然要交建设费、养护费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道理是一样的。”
“公家收费公路都有国家或省里收费批文,你们有吗?私自设卡收费,是违法的。”
“你刚才也说了,公家收费的都是高速,最次一二级,当然是由上面批了。我们这是低级路,哪还需要他们批?年轻人,药可乱吃,话不可乱说,年轻轻的,咋还胡乱扣帽子?”
“这不明摆着乱收费吗?还用给你扣帽子?收费公路都有明确规定。”
“规定多了去了,都落实了吗?如果都落实了,我们又何必在这收……”络腮胡子话到半截,直接伸手,“要过就交钱,不过拉倒,一车一百。”
“啥?你咋不去抢呢?高速也超不过五十。”宣剑怒道。
眼看着宣剑要急眼,赵林然赶忙探着身子插话:“这位老哥,听你的意思,这是有委屈呀。”
“当然有委屈了。当初那边的路走得好好的,县里非说路下面煤层深厚,说征收就征收了,还说再给修新路。老路倒是说破坏就破坏,煤也挖了一年多,可新路只弄了一小段路基,后来干脆没动静了。过往的车全从地边走,后来干脆走地里,我们凭啥不能收费,凭啥不能要损失?”络腮胡子竟然起了高腔。
知道他们就有说道。
赵林然心中腹诽,忽然又指着侧旁说:“那边刚过辆车,咋没收费?”
络腮胡子瞅了眼另一侧,很自然地回应:“那是本地车辆,跟我们一样深受其害,穷人何必难为穷人?”
“我们也是本地的。”赵林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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