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敬而远之,再没人相助,到时想咋弄就咋弄。仕途失意,酒后坠河身亡,或是抑郁轻生,再正常不过。
崇诚官方显然不能找,既容易暴露,更可能被反套,可别的省市关系又难以辐射到。
绞尽脑汁盘算好几天,金有财想到了表哥胡晓力身上。
听说表哥在省里国有大厂,虽说没什么实权,但肯定也认识好多官面人,没准就有能管到小崽子的。只是两家老辈关系一般,以前表哥又在外省,两人没什么工作交叉,好几年根本不联系,上次还是在老家亲戚婚宴上打了个照面。
金有财用了好大劲,搞到了胡晓力电话号,可根本打不通。然后又费了些周折,才打听到一个不确定的消息,胡晓力好像住在省城园丁小区。至于所谓听他爹说的,纯属金有财一派胡言。
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不承想竟然遇到了表嫂。
其实对于表嫂的信息,来之前也听过一耳朵,好像是哪个省会的处级虚职。
在省会,处级一抓一大把,实职都没什么权利,更遑论虚职了,当时金有财根本没当回事。
不承想,表嫂就在陆兴省,而且是副厅级实权处长,赵林然竟然求到了她头上。
这叫什么来着?瞌睡就给枕头。想到这一点,金有财差点笑出声来。
眼见表弟神情变幻不定,酒杯总不离手,裴云燕很是担心,于是故意冷了脸:“表弟,有事就说,否则早点回去休息,酒是不能再喝了。一会儿我家还要来同事,让人看到了笑话。”
“表嫂,我……呜……”
金有财话到半截,竟然抽泣起来,“还是你们吃公粮的好,风不吹雨不晒,旱涝保收。哪像我们做买卖的,一处打点不到,就要被穿小鞋,让人收拾得倾家荡产,我,我……”
裴云燕先一步抢到酒瓶:“借酒浇愁不解决问题,谁没有难处?就说你表哥吧,厂子听着挺大,还是国字头的,可效益一般,他又在鸟不拉屎的劳保处,日子不比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