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医药箱坐好。
忽然皱眉,不自然地扭了扭腰,悄悄把身体抬起来一点。
探手在坐垫夹缝里一掏,摸出来一个圆溜溜的小金猪。
这玩意好硬……硌的慌。
先抬离合,使采矿车缓慢前进,接着,把左脚挪到油门上,缓缓加下去。
速度提起来后,王徒飞快地再次踩下离合,跳过三档,直接挂上四档。
发动机有些吃力的顿了一顿,连带着整个采矿车都在点头,随着油门恰到好处的给足,速度才平稳起来。
整个过程中,王徒都是用的一只脚操作。
不会过快,也不会过慢,仿如之前那个急匆匆的人不是他一样。
其实他额头上泌出的一层细汗,暴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急可以……千万不能乱。
文化馆附近的街上,横七竖八追尾的报废汽车特别多,堵塞严重。
得避着它们,万一卡住了就完蛋了,所以,他连油门都不敢加。
女孩在一旁瞧着。
作为科二都没过的人,她觉得王徒的驾驶水平,貌似比自己那个很喜欢骂人的教练都要好的多。
很稳,都驶上路了,速度也没有特别快。
路边的丧尸挺多,从车窗往外看,一个个张牙舞爪,很清晰、格外瘆人。
她觉得害怕,就忍不住把目光投在王徒身上。
于是,在车拐过一条四车道的宽路后,她看到王徒眯起眼睛,身体微微前倾,作出一副……要从前挡风玻璃飞出去的架势。
眼皮剧烈地跳了跳,出于警觉,女孩抓住了扶手,握紧。
下一刻,采矿车在一股浓密的黑烟中提速。
嗡——————
发动机咆哮的声音,炸响了整条街。
什么叫做老司机?
稳的时候,你感觉不到自己在车上;不稳的时候,你感觉自己……在天上。
王徒释放了心底压抑着的疯狂。
哪怕脑海里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