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新帝感觉很意外,追杀他的人同样会很意外,谁都不知道大半夜会发生这种状况。
黯淡的星光不足以照耀街巷,哪怕新帝也难于分辨自己到了哪条街哪条巷,更无需说驱车通向某些安全之处。
这匹坐骑偶尔有停顿下来似乎要辨别方向时,又被新帝抽一鞭子。
“完全停不下来!”
他目光扫向后方时,只见马车后方三丈外有白绢飘飘,紧紧吊在了马车后方。
正常的施术者难于如此紧紧追随马车,新帝觉得这应该是对方的隐匿之术结合了疾行,才导致吊在他后方难于甩脱。
这是一个很麻烦的对手,冤魂不散到让人头疼。
“该死,要如何做才能破他的术!”
新帝乘坐于马车上并未有任何轻松神色,哪怕他此时没被追上也是如此。
但凡这匹老马识错了路进了死胡同,又或是道路颠簸难于通行,他必然会被对方追上。
想到对于驱役白绢的拦腰而斩能力,新帝不免也有几分心悸。
他焦虑万分,一时不免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摸索,看看是否有合适的符箓。
但让新帝很丧的是他身上的每一种符箓都属于防御型,并没有任何擅攻杀的符箓。
如同他端坐朝堂之上又不能恣意决定朝纲,此时的他能防而不能攻。
这让他抓住了假赤霄剑,争取寻求剑术爆杀的机会。
只要能出现规避对方境界镇压的机会,低境界武者确实有概率越境界斩杀擅术者。
虽然这种机会小得可怜,但这或许是新帝唯一的可能。
他抓紧了假赤霄剑,脑袋忽地有了几分恍惚感,隐约中只见无数紫色流星在天空中盘旋。
被锁定打击的危险感觉涌上心头,新帝浑身上下一冷,只觉碰到了对方增援的大高手。
他刚欲出剑拼死反击,只觉那股危险感觉仿若碰触到了什么,在他身上一触便收了回去,转而化成无数紫色的剑雨坠落,打到那诡异的白绢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