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的思想并不算大逆不道。
在这个时代,与张学舟有相同思想的人非常多。
比如百家学派中人。
从本质上而言,张学舟觉得自己同属于其中一员,但张学舟又不断靠向朝廷。
说到底,他与申培公等人并无多少差别,都只是想借用朝廷力量将自己武装得更强大。
张学舟当下并未成功,而申培公等人则是有可能走向溃败。
想到小宦官们送自己出宫廷时的低声转述,张学舟觉得可以去阳陵转一转。
翌日清晨,他取了青岩木杖当拐棍,又招呼了容添丁,叫了一驾马车出了城。
“这上任地也太远了!”
雪地马车极慢,从宅子到阳陵东司马门有五十里路,这足足用了近两个时辰。
尽管起了个早,又叫了马车,张学舟到阳陵东司马门时已经是中午。
他叫唤了两声,负责执勤的宋东甲顿时一溜烟从城楼上小跑了下来。
“大人啊东方大人,我可算是见到您了!”
宋东甲拉扯着自己贴身的布甲,又束紧了腰带。
东司马门的公车司马令出事后没几个命好的,宋东甲没想到张学舟还能继续前来履职。
再次见到张学舟,宋东甲只觉有几分惊诧,但他更多的是眼热。
“大人,大伙儿都盼着您回来呢”宋东甲讨好道。
“这不盼回来了”张学舟笑道:“咋的,你们这也是跟着遭罪了?”
“遭老罪了,咱们没了您,那上面是压根没人管咱们,这过冬的衣都没发一件”宋东甲抽着鼻涕道:“咱们虽然没用了一些,但好歹还守着这个城楼,还能干一点点活,该发的还是要发的呀!”
“负责文书的马元呢?”
“京兆伊府那边的人说他被歹人施了术,审问后没熬过去,如今都过了头七了!”
“没熬过去?”
张学舟眼睛微微一怔。
“那个匠人张老高呢?”张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