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之中。
这让他愿意再度易服登门。
再怎么说,当下的张学舟身体病重只能躺着,必然是在家的。
想到张学舟还有相面的本事,新帝琢磨片刻,最终决定朝议完走一趟。
他照例进行着公事,也不咸不淡应对着朝堂上那些面和心不和的臣子。
等到早朝完毕,新帝已经入了偏殿褪去皇袍,又穿上了宦官的袍子,等到改了头冠,他已经没了此前的高位者形象。
他也懒得去叫如临大敌不断巡逻未央宫附近的李广,借助宦官身份在皇宫中穿梭。
新帝过司马门很简单,哪怕是他乔装打扮成宦官的模样,他给自己盖章搞个通行证还是较为简单的事情。
一路穿梭出宫门,又叫了一驾等候做生意的马车,新帝指了个方位。
车轱辘阵阵的声音中,这辆马车越过皇城区,又穿梭进入富人区域地带。
走走停停半个时辰后,马车停留在老树胡同这条巷子处。
巷子里的积雪已经被仆从们清扫完毕,厚厚的雪层堆积在墙壁两侧,也不乏一些人捏了一些雪人雪狮子立在门口处。
张家依旧冷清,哪怕是没了脑袋的石狮子也没更换。
“这家伙还是有一点点真本事的!”
想到张学舟给王富贵相面,示意对方住这个宅子有凶险,新帝不免也深以为然。
张学舟都落到脑袋被砍开治病的下场了,这种宅子给王富贵住就是一条死路。
他想了想,不免对此行还多了几分信心。
等到敲了敲门,宅院中已经多了几个脚步声。
“这位大人?”
负责开门的是两个医学徒。
张学舟这儿管吃管住,他们又没啥事干,只得临时当了下人,负责扫扫雪开开门。
陡然见到穿着宫中高档宦官袍的年轻人,两人顿时将脑袋低了下去。
又有在厨房做午食的容添丁脑袋探出窗看了一眼。
“表弟,有宫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