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人,子虚太可怜了!”
大殿中,韩焉找到了第一卷竹简,并进行了声情并茂的朗读。
新帝只是觉得大汉王朝境内居然有如此悲惨之人,脸上多了几分阴郁,韩焉已经哭得眼睛通红。
“这个子虚年龄如此小就受过诸多委屈之事,确实让人动容啊”桑弘羊点头道。
韩焉感性,桑弘羊则是理性。
至少桑弘羊觉得子虚年少时的境遇能接受,而且这类人不少,他老家洛阳城那边就有不少这类年少丧父母的乞儿,只能如野草一般生长。
但凡见识过这些人,心中就不会有任何波澜。
韩焉见的少,那只是因为韩焉的生活条件太好,动辄就是出入皇宫,所见皆是贵人。
而新帝想见到这些情况不容易,一方面是帝王生活的条件是大汉王朝最顶级的,另一方面是朝臣也不会将这种事情声情并茂传上来。
大体能给个‘饿毙数十人’的评价,事情就如草芥一般过掉了。
在各种奏折上,诸多惨事不过是一道道冰冷的数字,听过之后觉得事情不过如此罢了。
如今则是有人真正描述底层之事。
“但东方兄写这些东西,他这要如何求官?”
桑弘羊没明白张学舟办事的逻辑,这不是正常的求官骈文。
如果早知张学舟如此不会写,但凡请他帮个忙,桑弘羊觉得自己所写也会比这种词不达意好上百倍。
“这个子虚过得太惨,要不咱们就不读了”桑弘羊低声道:“将这些竹简都扫出去吧!”
“读,怎么不读”新帝皱眉道:“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还写了多少惨绝人寰之事,那朝廷外又有多少凄惨之事不曾向上禀报。”
“读……我也想看看子虚会怎么样,他会不会饿死,会不会冻死,呜呜~”
韩焉伸袖连连擦拭眼角,又有几个宦官抹泪,一些宦官则是低头不语。
韩焉只是感怀,但对宦官们来说这些经历都似曾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