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秦氏见薛彤根本不理她,对于想知道薛彤是否藏了钱不给陆丰治病的心越发强烈,连带着语气更不好了些:“十来两银子的存额,昨日拿出五两多,还说多出去的碎银是去借的。薛彤,那可是你男人!你难不成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不成?”
“顾秦氏!你也别在这儿摆出一副质问我的模样来。
我薛彤日后是没有男人依仗了,但是我也不能让人欺负我,我更不能让我的女儿受拖累。昨日我就主张了不治陆丰,是她坚持要诊治的。”薛彤指着陆漫漫:“所以陆丰的诊治费,药费,我们一分都不会出。”
“你……”
“这位城里来的大夫,我薛彤今日把话放在这,七十两银子和我们无关,你要是坚持诊治陆丰,谁找你诊治,你找谁拿银子。”薛彤虽然没有叫出陆漫漫的名字,但是眼睛一直看着陆漫漫。
“薛彤!”顾秦氏难以相信她听到的:“你怎么日后就没有男人依仗了,陆丰不会死,他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还有银子,怎么能让漫漫……”
“他是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他也没有了手臂,日后就是废人一个。上山不能打猎,下地没有土地,他自己活着都是累赘,还别说养我,养月月!”
“薛彤,你……”
“顾秦氏,刀没有落在你的脚背上,你自然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是陆漫漫的亲娘都知道心疼陆漫漫,月月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就不能心疼她?”薛彤越说话,神色越冷漠,她直直的望着顾秦氏:“再说陆丰活着,女儿要负债累累,我的整个家都要负债累累,这往后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你……你……”
“你们若是还想要骂,要责怪,别冲着我的月月,是我不诊治陆丰,月月只是难违母命!”薛彤护住陆月月打断了顾秦氏的话语。
陆月月张了张口,薛彤总算是聪明了一回,知道护着她,她想要说什么,但对于三十五两银子的债务,她并不真心想要背负,是以她躲在了薛彤的身后,准备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