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长了手,拿过丁若羽的酒杯,放入那块冰,只一晃,又变回一壶酒来。
他格格笑着把酒杯递还给丁若羽,嘲讽楼雪大惊小怪。说笑间,便见离泓也取了丁若羽面前的酒杯,却没变出什么花样来,只是将酒液尽数洒在了地上,又新倒入酒水冲了冲,轻飘飘道:“丢桌子上的东西也不嫌脏。”
丁若羽默默垂下头,心里一阵嘀咕,自己明明什么丢人的事也没做,为何要慌。
这时,有一道冰冷的目光射来,她一惊,警觉地朝着那道视线的方向看去,角落里的男子裹了裹身上的貂,将目光转向了翩翩。
她也看向满脸无奈的翩翩,身旁楼雪“嗤”地一声笑了,在桌下偷偷拧了一把翩翩的大腿。
“谁叫他有女装癖,嗓子还发育得那么尖,纯属咎由自取。”离泓一手托腮,细细打量着翩翩。他本就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屏息凝神、目蕴水光,极像在欣赏心爱的女子。
丁若羽正嚼着点心,三个二十几岁的大人在讲话,她一个豆蔻年纪的少女是插不上嘴的。可是见离泓如此神态,她突然想起他曾说过对女人不感兴趣之类的话,再看向翩翩时,眼神就充满了猎奇。
难道他真正喜欢的人是翩翩,所以才这般不近女色?
“李韫,你、你别这样看我,”翩翩果然臊红了脸,忸怩不安地搓着桌布上的流苏道,“你这个样子好危险,我会犯错误的……”
离泓无视他羞涩中透着微微激动的话语,转向丁若羽,取出手绢擦了擦她嘴角的点心屑:“你想多了,我对男人也不感兴趣。”
“你怎么知道……”丁若羽不觉间把嘴吃得一塌糊涂,活像只小花猫。
离泓只是笑了笑,斜了翩翩一眼:“那个无生剑似乎在吃我的醋,以为我要抢他看中的‘女人’。我们这次来,可不想惹是生非。”
“可笑就可笑在,他都追求翩翩好几年了,却一直以为他是女儿身。”楼雪优雅地以袖掩口笑道。
翩翩哼了一声,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