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刷地就下来了。
“阿嚣……”
“贞贞。”盛嚣柔声叫她的名字,将许贞贞的脸埋进自己怀里,“别怕。”
黎梦随漂亮了22年,第一次被人当成夜叉。
怕她干嘛?
她一个下堂妇。
许贞贞大概是扯到了烫伤的伤口,娇滴滴的痛呼连黎梦随听了都觉得骨头酥。
更别说盛嚣。
“不好意思先生,我先给她上完药就过来。”医生加快了速度,拿着冻伤药,对黎梦随道:“麻烦把裙子撩上去。”
黎梦随的动作一顿。
她的冻伤在大腿上段,很尴尬的位置。
一个小时前,盛嚣给她揉着揉着就……
“我自己来吧,医生。”
医生很敬业,“你自己上药弄不清楚手法,我教你一次,你就学会了。”
黎梦随无法,只好提起裙角。
她的腿长得又白又直,跟真丝睡裙的面料几乎比不出谁更滑嫩。
睡裙刚拉上去一小截,盛嚣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大概看医生久催不至,他干脆自己来拿人。
盛嚣夺了医生手里的冻伤药,扔在黎梦随面前的桌上。
许贞贞已经被盛嚣哄得收了眼泪,善解人意道:“阿嚣,你就让医生先给那位姐姐上药好了,我不急在这一时。”
“你的伤比较要紧。”盛嚣柔声说完这一句,又漫不经心道,“她的手又没坏,哪儿这么金贵,还要别人给上药?”
黎梦随捡起桌上的药膏,懒得跟盛嚣口舌。
他这番落井下石倒是正好给她解了围。
她巴不得自己上药。
但对许贞贞,黎梦随却有话说,“看年纪你比我大,叫姐姐就不必了——现代人不兴古代妾室那一套啊。”
她说得轻巧,不知他们三人关系的只以为她在开玩笑。
但许贞贞却像是被人扇了巴掌似的。
她勉强笑一下,很柔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