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衙役,“为何不拿下小和尚?”
几名衙役持刀围在姜问寿近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姜问寿冷冷一笑,直视知县。
“狗官,一夜之间,邪祟被天赋者吸引,近乎杀光两镇居民,此事闹大,你保不住乌纱,更保不住脑袋。”
知县一摊手,冷冷一笑,“荒谬!荒谬至极!”
“邪祟欢宴之事,十有九平常事!又有几个官员,为此掉脑袋了?”
他目露杀机,厉声叱责。
“区区竖子,胆敢威胁本官?罪无可恕,当场问斩!”
“来呀!杀杀杀!杀了他!”
杀声过后,衙役们不说话,更无动作。
红日染红了天地,染红了遍地死尸。
尸骨围成的血泊缓缓流淌,食腐肉的乌鸦树梢落脚,被擒拿的主持有气无力在谩骂。
少年站在一切中间,一言不发。
左边,是吓坏的幸存者们,跪在家人亲友尸海血泊中,磕头跪拜,流着哭泪,颤抖声音,低语青天老饶命。
右边,是趾高气昂敲锣打鼓而来,耍尽官威又持刀相向,否认天赋者存在的事实,意欲杀人灭口的知县。
知县大怒,“一个个都是废物!你们要造反吗?杀了他呀!”
能忍主持沙哑着声音,正骂着‘狗官千刀万剐’,忽觉后脖颈一松。
紧接着,肩膀被人松开。
衙役们放开了他,默默退后几步。
他们目光很沉默,望向知县。
知县额头之上,沁落几滴冷汗。
衙役们说不出的话,姜问寿替他们说了出来。
“因邪祟欢宴而丢命的官员,的确没有,因为邪祟吃人常见。”
“但,因不善待天赋者而丢命的官员,数不胜数。”
“外来的官,你自然不在乎本地百姓死活。”
少年顿了顿,语气变得愤怒。
“可这三班衙役,他们皆是本地人!”
“你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