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还有街上无辜的人来威胁我,抛开这点不说,你们武门的人为暗主做事,就是在为虎作伥!”
靳长川摆了摆手,道:“威胁公子的那些话不过是些玩笑,至于为虎作伥也说不上,我们武门都是些落魄的江湖人,有些被仇家追杀,有些被官府通缉,能有个容身之所已是难得,何况暗主还能给我们不少银子。不怕跟你说,我靳长川本就是应天府溧阳人,我自小便拜入华山派习武,只恨溧阳的师爷看上了我家田产,不仅将其霸占,更将我年迈的父母尽数杀绝,我也是回家省亲才得知此事,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愤而出手,杀了溧阳的师爷,也成了朝廷的通缉犯,师门本还想着庇护我,只是华山一派不过二十余人,又怎么抵得过朝廷的铁骑?为了不连累师门,我与华山派断了联系,正在走投无路之时,暗主出现了,他疏通关系免了我的罪责,使我一个通缉犯也能站在阳光之下。”
尽管已经过了很多年,但靳长川提及此事,依旧心头难受。
随即他又自嘲一笑,道:“我以前一直以为天下是有善恶的,在很多人眼里,朝廷是善的,九门是恶的。可我父母惨死的时候,朝廷在哪里?这世间的公平又在哪里?我知道张公子想行善事,可这天下有太多的不公,你的能力只有那么一点点,你又何必跟这天下过不去?就像我这样不好吗?这天下的腌臜事,只要不去看就可以了,我不管暗主是善是恶,但他对我有恩,我便用一身武艺去报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