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辂撇撇嘴,道:“你是云南土人?我听说云南那边有很多人都会养蛊驱虫御兽。”
阿依说道:“是有很多人会,但是奴婢不会。”
张辂似乎根本不在意阿依如何回答,而是继续问道:“是不是很好奇房中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阿依答道:“奴婢刚刚听见一声惨叫,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奴婢本想过来看看,却又不敢进去,奴婢晕血。”
阿依的回答合情合理,不过张辂摇了摇头,说道:“我以前啊就听老人们说过,怀孕的人不能见血,见了血就不吉利,血光也会对未出生的胎儿造成影响。”
此刻的阿依终于表现出了一丝慌乱,说道:“奴婢不懂大人在说什么。”
张辂向着阿依的方向走了两步,阿依也不自觉地退了两步。
只听张辂继续问道:“你最近一直在服用安胎药啊,说说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听了这话,阿依似乎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直接跌坐在地上,她双手不自觉地捂在自己肚子上,故作狠厉地说道:“大人胡说什么!奴婢肚子里哪有什么孩子!”
阿依的嫌疑很大,但张辂却没有继续盘问,阿依已经慌了,她若有什么马脚,早晚会露出来。再说张辂也不想逼问过甚,他生怕阿依被逼急了来个一头撞墙咬舌自尽什么的,到时候一尸两命,张辂难免心中自责。
张辂舍了阿依,转头进入了传出惨叫的房间。他挤过人群,在房间的正中间看到一人仰面躺在地上,一旁的高海永探了探这人鼻息,又摸了摸颈部脉搏,说道:“人已经死了。”
张辂上前,发现死者居然是陪着傅让上厕所的杂役。之前已经见过平凉侯夫人的惨烈死状,如今再见到死人,他已经不怎么畏惧。
张辂仔细看了看,并未在死者身前发现伤口,他将尸体翻转过来,在死者的后心发现了一处致命伤,另外在死者背后还压着两块砖头,如今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高海永仔细看了看死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