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略有几分浑浊的目光扫过半数都是伤员的战士们,又问道:“你们这是刚跟鬼子打完仗?”
“对,刚跟鬼子干完仗。”
“老人家,我们还有事儿,就不跟您聊了!”龙文章正在跟老人拉扯的时候,早已等的迫不及待的迷龙,也在追着王重,想拉着王重一块儿去小醉家找他老婆孩子。
“你急什么,你老婆孩子要是在小醉家里,就跑不了,要是不在,你急也没用。”王重就是故意的。
“咱们这都到禅达了!”迷龙一脸焦急,心里则忍不住忐忑起来,他还真担心白捡回来的媳妇跑了。
毕竟他们在西岸呆了都快小一个月了,自打那次南天门之战后,跟东岸这边也断了联系,虽然平时炮灰们拿着话揶揄他的时候,迷龙总是嘲笑炮灰们连媳妇都没有,就是纯粹嫉妒他有老婆孩子。
可当他们真的回到禅达的时候,嘴硬的迷龙终于开始慌了。
溃兵们!
不,现在已经不能称他们为溃兵了,因为他们在缅甸,同日军交锋了一次又一次,也赢了一次又一次,并且还从日军的眼皮子底下,渡江回到了东岸。
他们完成了无数袍泽做梦都完不成的壮举。
今日的他们,又怎么能被称之为溃兵呢。
他们合该都是英雄。
可惜英雄无名,禅达的百姓们并不知道他们在对岸的壮举,甚至就连此时待在东岸江防指挥部里的虞啸卿,也未必知道,原本他们以为必死的弃子们,如今已经回到了东岸,回到了禅达。
就是不知道虞啸卿知道他们回到禅达的时候,脸上会是个什么表情。
“你去跟团座说一声!”王重指着前头的龙文章,对迷龙道。
迷龙愣了一下:“你是副营长,我就是个大头兵,你去比我去合适。”
“我反正不着急!”王重笑脸盈盈的看着迷龙。
一脑门子黑线的迷龙,却拿王重没有半点办法:“得得得,我去就我去!”
相较于挨龙文章一顿